共汽车就行,这么短的路,打车也不好打。
因着骆太太上次说禁止骆老四坐地铁,又坚持让他们打车。谷翘这次没把公共汽车作为第一选择,她在街边学着别人招手打车,也有车停下,听说他们要去哪儿,都拒绝了。正当谷翘打算去公交站牌下等车的时候,她看见了赵钺的福特。
骆老四看见副驾男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人真黑啊。见他坐在二哥旁边,他小声问谷翘:“翘表姐,这个黑叔叔是谁呀?”
“我爸。”
“爸!”谷翘看到娄德裕的第一秒就认出来了,虽然他和一年前变化很大。他看着这些天也是吃了些苦头。他要是一点儿苦头没吃,在外面好生生白胖胖躲着,她根本就不会搭理他。
娄德裕唉了一声,有点儿臊眉耷眼。他看着谷翘全须全影的,就是头发剪短了,跟长头发比也不难看,倒没丁点落难的意思。手里还拿着包装袋,不知道是谷静慧给她买的什么东西。他手里捏着之前要给谷翘的两百块钱,把钱都要捏湿了。
“上车吧!上来再说。”
谷翘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一时竟想不出先问哪句。
还是骆培因给他们做了个前情说明:“你爸来家里找你,等了半小时没等到,有急事要先走,我正好有空就送他过去。”
“谢谢表哥!”
娄德裕心里说这表哥叫得够亲热的,但当着别人的面还是问不出话。
谷翘想着她爹应该认识骆培因了,就向娄德裕介绍骆老四:“这是我小姨的儿子。我小姨带着表妹和熟人一起喝咖啡,过会儿才回来。”又向骆老四介绍娄德裕:“这是我爸,你姨夫。”她俯身凑到骆老四耳边:“赶快叫姨夫,我明天给你做鸡翅。”
骆老四抬头看了一眼副驾驶,从嘴里麻利蹦出了三个字:“姨夫好!”
“你也好。姨夫来得匆忙,没时间给你买好吃的。你就拿这点儿买点吃的吧。”娄德裕听到姨夫这两个字,心想这个小的比大的懂事,起码会叫人。他从自己攥湿的大团结里扯出一张十块钱,往后递给骆老四。
十块钱皱巴巴湿津津的。骆老四犹疑着要不要接,倒也不是因为嫌钱少,这个买个家乡鸡的标准套餐也够了。可是看姨夫这样子,这十块钱对他好像也挺重要的。
谷翘接过娄德裕手里的十块钱,随便几下将十块钱折成了千纸鹤,她将这千纸鹤递给骆老四:“收下吧,你姨夫给你的,多少是个心意。”
骆老四接过千纸鹤,马上说:“谢谢表......姨夫。”
娄德裕这时才对着谷翘说:“我要去针鼻儿胡同你陈伯伯家一趟,你也跟我一起吧。你以后要留在这里,多少也是个照应。你还不知道你陈伯伯的儿子考上Z大了吧。”
“我知道,我来的第一天就奔的陈伯伯家。
“你陈伯伯知道我的事了?”
“知道了。”
娄德裕还有别的要问,但是碍着人不方便,等到快到老字号的时候,娄德裕说:“麻烦你开车送,就把我们撂这儿吧。我和谷翘下车去给我这老哥们买点东西。这离着也不远了,我们自己就能去。你也赶快回家吧。”
骆培因没理他,他看向谷翘:“你想去哪儿?”这年头赌徒疯了卖孩子也是有的,他不清楚德裕的人品。谷翘住在他家,他多少也要负点责任。
“我跟我爸一起去陈伯伯家。不过表哥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回来。”
骆培因坐在车里,看见谷翘下了车往娄德裕肩上给了一拳,“你这一年去哪儿了!不知道我妈妈在家多辛苦吗!”
骆老四恰巧也看见了,他问骆培因:“二哥,这黑叔叔真是翘表姐的爸爸吗?她怎么敢打她爸呀!”骆老四在他爸面前说话也不敢太大声。
谷翘很有劲儿,娄德裕疼得咬了下牙,他骂道:“妈的,这群孙子还是人吗?他们当初借我钱的时候,我有不到一年就拿他家东西抵账吗?他怎么有点儿破钱的,别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就算要账,哪有让人家腾房子的。就是欺负你妈老实,这
是你妈你姥姥的宅基地,姓谷!你妈也是,没跟人说我借钱她不知道。”
“说了有什么用?只要我妈不跟你离婚,别人眼里我们就是一家人。”在村子里,就算对外说离了婚,有共同的孩子,外人也不会分得很清。
“你那个太叔公以前天天找我,让我出钱重修谷家祠堂。现在老谷家的宅基地让人占了,那老东西没站出来说两句。”
她太叔公倒是说了两句,但是没人听他的。还说娄德裕要是早拿钱建祠堂,也不会出这档子事。
“他又不能帮你还钱,说了有什么用?要是不搬家,要账的天天来闹,倒不如搬到土坯房踏实了。’
“你放心,回去我就把房子要回来!”
“怎么要呀?你能拿出钱来还债吗?他们是做得不对,可是当初你要是被骗了钱马上回来,人家知道这钱早晚一天能还上,也不会做这么绝。爸爸,好好挣钱,先把债还了吧。”
“你这次来找我,不是来找我回家要房子的?”
“我这次来找你,是要你好好回家还账!妈现在一个人在家太辛苦了,既要照顾姥姥妹妹,还要挣钱。你回家了,她还能不那么累。”她在家的时候妈妈还能有人分担些,可 -->>
17、第 1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