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祝从唯下意识跟着他的话说出口,又改了说法:“今天不是才周末吗?”
温呈礼语速放慢:“才周末?”
祝从唯听懂他言下之意,好像明天就下周,上次说好的最迟下周,那确实不算早了。
“我还以为过两天。”
“早一天和晚一天也没有什么区别。”
祝从唯垂眸看了眼地上什么也不懂的小狗。
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以及同床共枕,如果搬了,不知道当晚睡不睡得着。
温呈礼低下眸子,看她眨动的眼睛,“如果不住这里,可以重新挑婚房。
祝从唯仰起脸,“重新挑?是搬出去?”
他沉声:“嗯。”
祝从唯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就这里吧。”
反正搬去哪儿都得住一起,装出夫妻的样子,那又何必费那功夫搬家呢。
她问:“现在太晚了,明天可以吗?”
院落里不知哪儿来的幽香,温呈礼目光罩着她:“可以,你还需要在婚房准备什么东西,可以告诉我。”
他老是提到婚房二字。
祝从唯点头:“我晚上想想。”
她手里还拿着小狗的零食,递给他,“你的小狗非要出来玩,要不你带它玩吧。”
温呈礼从她手上拿走几块,在空寂院子里待了这么久,他平时体温高的手此时染了微凉。
反倒是她刚沐浴过,肌肤舒热。
男人收回手,漫不经意地把玩着小零食,不动声色扫过她的睡裙,提醒:“最近晚上风凉。”
祝从唯拢紧外衫,又听他说:“要去看看我那里么?”
“你的院子吗?”
“不止院子,还有你未来要住的卧室。”
祝从唯回了自己卧室换衣服。
她望了眼自己住了一段时间的房间,虽然东西不多,但一眼看出来是女生的卧室,处处巧思。
不知道温呈礼的卧室是什么样的,他的床应该不小吧,可以睡得分很开?
祝从唯被自己的脑洞笑到,又禁不住觉得紧张,虽说是名义上的夫妻,但有了结婚证,待会要去的是丈夫的卧室。
怕他多等,她吹干头发后,挑了件长裙就下了楼。
在温呈礼看来,和睡裙并无区别,都是裙子,无非是一件宽松可爱,一件温柔素雅。
“走吧。”
小狗跟在两人后面,很快又跑到前面。
温呈礼住的院落不小,毕竟是目前整个园林的主人。
进入之后,祝从唯发现单单他住的院落就足够成为一个齐全的园子。
穿过门厅后,庭院以及回廊,中间有路过单独的花园,最后到达一幢居住的小楼。
和祝从唯想象得差不多,他居住的地方很干净整洁,除去景致好以外,还有用品也多为古雅。
温家的富贵和网络上那些动辄豪宅别墅的人家不同,内敛藏深,只有从用度上才能看出一些。
比如可能哪根柱子哪块石头在外都是能拍卖的古董,随手用的一件小东西也可能价值百千万,不浸淫此道的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卧室。”他转向她。
祝从唯轻嗯了声,跟着他一起走进去,温呈礼无情地将小狗关在门外,他不喜欢宠物进卧室。
门一合上,她呼吸就微微一紧。
卧室很大,她却觉得不比在院子里那会儿环境辽阔。
祝从唯一眼就落在了那面山中春景刺绣屏风后隐隐若现的那张床上一
明晚可能就要一同睡的地方。
够不够大,要是两个人躺下后,分不开多远,她睡着虽说不乱动,但也无法保证在同一个位置睡到天亮。
祝从唯脑海里飘过无数想法。
温呈礼顺着她的目光落下终点,挑了下眉,一点笑意藏在心中,“看什么?”
祝从唯故作淡定地捋头发,“随便看看。”
她多走了几步,步入屏风分隔后的深处,那张床和她想象得差不多大,还好,躺好几个人都行。
温呈礼悠闲地行至她身侧,长身玉立,淡声询问:“它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还是,你觉得小了,还是大了?”
“挺大的。”
“你喜欢小的?”
“不喜欢,大的好。”祝从唯立即否认。
小床岂不是两个人睡很近,随便动动就碰到对方。
温呈礼轻笑了声。
祝从唯看他一眼,思索几秒,问:“你睡相如何?”
温呈礼看她很想知道,面上露出沉思的模样,在她期待的眼神下,不紧不慢开口。
“不清楚。”
他略顿,“很多年没有和旁人一起睡过,没人告诉我,我自认为应该没有。”
温呈礼凝着她,“很担心?”
祝从唯反问:“难道你不担心我这边?”
温呈礼随口:“不担心。”
祝从唯不信,伸手指举例子:“我要是睡觉踢人,打呼噜,磨牙,吵得你睡不着,你也不担心吗?”
温呈礼将她的手指又拨按回去,“这种事有什么可担心的,不管你的睡相什么样,我都会慢慢习惯的。”
“既然和你结婚,我就没在意这些小事。”
他又问:“如果我有这些毛病,你要怎么办?”
祝从唯 -->>
22、婚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