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气再了解不过了。
他心头一紧,脑子里闪出许多念头??
难道是许乔新又带人找茬了?
还是在京中碰到了什么危险?
毕竟枫黎负责安防,这可不是个没风险的活儿。
“郡主。”他行礼,主动问,“郡主可是受伤了?”
枫黎依然没能问出到底是谁泄露的暗语,但说实话,她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只是她知道,就算再怎么问,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她摇头:“多谢陈公公关心,审了个暗探罢了。”
“噢。”
陈焕见她情绪平平,又在扫过腰间时发现玉佩已然不在,目光一滞。
他不由得想到他们在宫外分别时,郡主的态度就不太对。
难不成真是他说错了什么话,才惹得郡主不悦?
他敛敛眉,一向能说会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会儿却语塞了。
枫黎察觉他的目光,淡笑了下:“怕血溅到玉佩上,便收起来了。”
她从怀中拿出玉佩,重新栓到腰间。
“陈公公的眼光真好,这般上乘的玉可得珍惜着。”
陈焕眉宇舒展,漾出笑意。
他不想表现得太明显,便垂头掩饰。
“郡主谬赞了。
目光却始终黏在那枚轻轻摇晃的白玉上。
怎么也没法忽略心头呼之欲出的喜悦。
郡主喜欢他选的礼物。
太好了。
待枫黎回永安殿后,他冲陈顺招了招手。
双眼始终瞧着永安殿的方向。
“去想办法打听打听,郡主今日与咱家在玉器店分开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既然心情不悦不是因为他,那就是碰到了别的烦心事。
万一他能帮衬一二呢。
不日,各国使者陆陆续续到了京城。
枫黎只需要负责京城上下的安全问题,至于使者如何安置,就不归她管了。
她无意插手更多,更无意私下里与他国使者碰面,惹得皇上徒增怀疑,便很少四处乱窜,管好自己眼前的事情就算完事。
早晨在京中最受欢迎的羊汤铺子吃了早点,她揉揉微鼓的肚子。
抄近道走小路,打算先去城门口视察一番,忽而感觉身后有了尾巴。
敢跟着她,胆子真是够大的。
她步履如常地在窄巷中拐了个弯,掐好时机,转身一掌挥去!
来人早有防备,眨眼间便过了好几招。
枫黎从这几招里,一下就摸透了对方的来路,在将人逼得后退时低笑一声。
她单手背在身后,腰背挺直,冲那人招了招手。
“不继续么?阿娜公主殿下。”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枫大将军。”
女人也笑了,没有半分输给枫黎或是被人揭穿的窘迫,从容不迫地摘下了面罩,露出了深邃的双眼下漂亮的面容。
她的漂亮不似中原这般内敛,而是一种粗犷野性的美,让人一眼就能记住她。
但在枫黎眼里,她比从前少了些野心勃勃的张扬感。
许是入了异国京城,需得收敛吧。
“真没想到竟然是公主殿下亲自作为使者来到京城。”
两人交手数次,枫黎知道阿娜是呈国最出色的女战士,也是耶律丹王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公主亲自出使异国,再加上前些时日的刺杀……………
她心中有了猜测:“怎么,耶律丹放弃你了么?”
阿娜的脸色变了又变,脸上的笑意终是消散了大半。
她沉声道:“我愿赌服输,是我输给了他,他比我更有可能带领国家昌盛,我更愿意助他一臂之力。”
“他为了他的霸业牺牲了你,沦为弃子而已,竟然说得如此脱俗。”
枫黎在北地十余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吴国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谁不知道阿娜与耶律丹能力相差无几,不过是身为女子………………
就难以得到更多人的支持罢了。
“是否会沦为弃子就看我的价值了,而你......被囚在京城,自顾不暇,还功夫嘲讽我。”
阿娜扫视枫黎一圈,像是要把眼前的劲敌看个透透彻彻。
她口吻颇为嘲弄:“你们燕人真是好笑,放着你这样雄韬武略的将军不用,竟然抓回皇宫等着嫁人生孩子,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想你日后就这样困于方寸之间,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说到最后,那丝微妙的剑拔弩张又在两人之间突然消散了。
她笑:“我们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被说中痛处,枫黎心中自然不是滋味。
她敛眉,又在听见那句“同病相怜”时苦中作乐般笑着埋汰了一声。
“谁想跟你同病相怜。”她低哼,“说得我们多亲近似的。”
阿娜双臂抱胸,一副“你就装吧”的样子,嫌弃地白了她一眼。
真不知道是谁在北地的漫天飞雪中与她说“若不是立场不同,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来着。
"......"
才开了口,巷子里响起一声细小的动静。
“谁!”
枫黎猛地转身,直奔声音的来源处,却没能发现人影。
出门在外,她已经甩掉了名为协助实为 -->>
26、第二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