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
男人道:“哦,找爸爸啊。”
孟钰菲皱起眉头,没理会男人,弯腰问女儿:“饿不饿?”
夏沁沁摸摸肚子道:“嗯,饿了。”
孟钰菲抱起女儿准备出去买盒饭,转头却见一名乘警站在门口敲门,对她道:“孟姐,你们饿了吧,我从餐车拿了两份盒饭,你们趁热吃。”
乘警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手里提着两个饭盒笑着进来。
孟钰菲忙道:“谢谢你了,同志,我们正准备去餐车吃饭呢,不过,我们娘俩一份就够了。”
“孟姐,你叫我小周就好,你先吃饭,我去给你打点开水吧。”说着将饭盒放到旁边的小桌子上,又拿起桌上的水壶出去了。
对面上铺的男人刚在乘警进来的时候就没说话了,此角色有些讪讪的低声道:“同志,你认识这车上的乘警啊。”
孟钰菲冷冷道:“怎么,你有事找他么,等他回来自己和他说就是了。”
“没,没什么事,就问问,呵呵。”男人说完又拿起书低头专心看了起来。
孟钰菲将饭盒打开,铝制的饭盒不大,里面的菜倒是装的满当当,一半是白菜烧肉,一半是清炒土豆丝,下面装着米饭。
“哇,好香啊。”
夏沁沁凑到小桌子前嗅了嗅鼻子道,她还没吃过这种饭盒里的饭呢,回去要好好和幼儿园的好朋友们说一说,这一趟火车之行她可是见了‘世面’呢。
孟钰菲从包里掏出铁筷子,这年头人出远门餐具是必备的。
饭盒上还冒着热气,孟钰菲道: “沁沁,过来坐好,趁热把饭吃了。”说着拿起筷子喂女儿吃饭。
小周乘警不一会就把热水打回来了,放到桌子上道:“孟姐,我先出去车厢巡逻了,今晚我值夜班,隔壁就是乘警休息室,您有事叫我一声就行。”
“麻烦你了,小周同志。”孟钰菲微笑起身送他出车厢。
夏沁沁原本出于好奇还很期待盒饭呢,吃了两口就摇摇头,再不肯多吃了。
孟钰菲也没逼她,拿出几块饼干给她,让她就着热水吃了,好歹填饱肚子了。
自己则把饭盒里的饭菜吃了,然后用开水把饭盒洗干净。
夜晚,车厢里安静下来,除了哐当哐当有节奏的火车声,只隐约听到对面床铺传来的鼾声。
夏沁沁倒是不认床,躺在卧铺里面睡着了,孟钰菲却睡不着,躺在卧铺上盯着手上的手表发呆,望着秒针哒哒的走着。
这只手表还是当年结婚的时候夏军山送她的,银色带日历的劳力士,当初花了八百多块钱,是夏军山那个时候一年的工资。
夏军山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从小是过苦日子长大的,当兵后吃喝用全是部队包了,自己平常也没个其他的花销。
不过在给孟钰菲花钱上却很大方,是能花一块绝不出九毛的人,结婚前就把工资全给孟钰菲了。
还是孟钰菲硬让他每月留十块钱在身上,人手里没钱干什么事都不方便,就这每年还存着给老婆女儿买东西寄过去。
孟钰菲想:不管是作为丈夫还是父亲,夏军山都是一个做的很好的人。自己当初选他也是看中了这一点,目前看来,自己当初的眼光没错,只不过,人心易变,他还能一直保持不变么?
正在胡思乱想着,安静的车厢内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声音很轻很短促,不注意根本听不见。
孟钰菲眼神一凝,眼眸一动向车厢门口看去,依稀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里。
距离上一站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这大概率不可能是这间车厢的乘客,孟钰菲不动神色的躺在床上,看着这人影到底是想干嘛。
人影垫着脚走进来,几乎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也就是孟钰菲听力好又没睡觉才听到他的动静,不然还真发现不了。
卧铺车厢的行李一般都放在床头小桌板下面,来人显然对车厢构造很熟悉,径直向行李走去,顺利的身手拿到皮箱。
摸到手上的皮质触感,他心里一喜,这年头能用这种箱子的不是一般人。
这下能宰只肥羊了!
嘴角刚扬起一丝微笑,他的手腕就被人抓住,顿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中的皮箱。
啪嗒一声,吵醒了对面上铺的男人,他迷糊的睁开眼,看到下面站着个陌生人,被对面下铺那个冷脸的美女抓着。走道上还有凋落的皮箱。
“这,发生了什么啊?”他有些发蒙的问道。
孟钰菲瞥他一眼,开口道:“抓贼。”
“贼?!”男人一惊坐了起来。
陌生人用力挣脱,猛的从另一只手拿出一把小刀刺来,孟钰菲侧身一躲,用脚踢他右腿,在他疼的弯腰的时候,飞快的夺下小刀。
见陌生人要还要跑,孟钰菲反手将他按到在地,右脚踩在他的背上,陌生人气急败坏喊着:“你放开我!我只是走错了车厢,你干嘛打我!”
两人的打斗声引来了小周乘警,他快速的跑过来,一进门就见几个小时前说话轻声细语的孟姐,此刻正一脸冷漠的将人压在地下。
“孟姐,发生了什么?”小周忙问道。
孟钰菲解释道:“这个人半夜进来偷东西,”说着眼神看向地下的小刀,“他还带了刀上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