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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理和蔼的笑道:“李毅,我刚才还跟你爷爷聊到你。”
李毅道:“是不是我某些工作没有做好?让首长cào心了。”
总理轻轻摆了摆手,笑道:“你做得很好。内参转载你的那几篇文章,我都详细的读过了,写得很用心啊!”
李毅心想,首长并没有评论那些文章写得好或者坏,而是说写得很用心,这有着什么特殊的含义?
就在他还在为这件事情思索之时,总理的话又跳跃了:“你上次那个水利工作的报告,还记得吧?”
“记得。”李毅连忙专注心神,听总理说话。
“你在基层,得知的信息比我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要看得清楚,你能不能跟我谈谈,你在下面看到的水利工作的实际情况?”总理温和的问道。
李毅应道:“首长,基层的水利工作,整体上还是很好的。”
总理摇手道:“李毅,今天我来这里,是以si人身份前来看望老首长,跟你偶遇,也算是一种缘分,今天我们就是家常聊天,不兴那些虚套。你有一说一,不要怕说出什么难堪的实情,怕我这个总理难为情。”
李毅还真存了这份心思,被总理一语道破,便笑道:“首长……”
“你叫我首长,就还是存了向领导汇报的心思,我怕你会藏着掖着啊!这样吧,现在是si人聚会场合,你就叫我爷爷吧,我比你爷爷虽然小一些,但论年纪,还是可以当。”总理笑道:“我孙子比你也小不了几岁呢!”
李毅不敢放肆,目询爷爷,李老爷子微微颔首。
李毅恭敬的喊了一声:“总理爷爷。”
总理呵呵笑道:“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啊!”
李毅也笑了,想起上次去水督办,欧阳谨萱和邵国平跟自己说过的情况,心想这些情况必须反映给总理知道,不然,明年大洪水一到,就会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便是就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说了一下。
总理听得很认真,说道:“李毅啊,你还是怕我生气,没有说出最实在的话来啊!”
李毅不敢接口,只是垂首聆听。
总理左手放在tui上,轻轻的按动,说道:“我了解到的情况,比你说得更加严重。”
李毅微微抬头,心想原来总理什么都知道了,汗一个!想了想,然后小心地说道:“人都是有惰xing的。还有一句话,叫做上行下效。中央严抓狠打,下面的官员就会努力一会,中央一松懈,下面的人也就放松了。洪水和险情,毕竟是看不见mo不着的东西,为了一个可能有的东西,却要投入那么大笔资金和人力物力,大部mén主官们都会觉得不值,宁可把这笔钱挪作它用。”
总理道:“李毅,你说得对。人都是有惰xing的,普通人的惰xing,只会危害到他个人或者家庭,但我们身为官员,如果也有这种惰xing,就会害倒一大片人!”总理说着,伸手用力一挥。
李毅看到他脸上严肃的表情,心想不知道他了解多少情况,又了解到什么程度?据邵国平映,许多水利建设维修的专项资金,都被下面的官员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挪用,有的地方甚至是全额挪用,没有huā一分钱在相应的水利设施上。
这些官员目光短浅,把专项资金挪用做其它短期建设,他们只看到眼前的利益,却顾不上那隐藏的祸根!
“总理爷爷,百年一遇的大洪水,甚至是千年难遇的大洪水,并不是危言耸听的造谣,我国历史上,大面积的灾难xing洪水,每隔一段时期,就会爆发一次。水利工程本就是以预防为主,如果临到口渴再去掘井,那就迟之晚矣!”李毅说道。
总理道:“总有许多人,不顾国家政策,不管人民死活!这些人,不下重手惩治,他们是不会感觉到疼痛的!”
李毅沉yin着说道:“总理爷爷,吏治的艰难,自古皆然。要想达成更加有效的办事效率,加快法治和法制的进程,迫在眉睫。而我国是一个地域广袤、民族众多、情况复杂的发展中国家,法治的进展又不能cào之过急,急则生luàn,luàn则生变。我们只能循序渐进的,有步骤的进行……”
难得有这样一个好机会,李毅自然不会放过,把自己平日里所思所想的一些心得体会,结合前世的记忆和今生的经验,形成一些观点,说给总理听。
总理听得很认真,跟李毅商谈相关的事情,探讨相关的论点。他给人的感觉,完全没有一点架子,总是面带着慈祥的微笑,用一种清楚而舒缓的语调说话,使人觉得如沐chun风。
林馨泡好茶后,就一直安静的坐在李毅身边,保持微笑,很少说话。看着未婚夫神采飞扬,谈笑风生,在首长面前侃侃而谈,言之有物,她觉得比自己出风头更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