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的手,正要敲下去时,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不是筝声,不是钢琴声,是古琴音。%頂%点%,
他曾陪柳若思录过歌曲,对各种乐器的声音比较熟悉,听到这激扬流畅的古琴之音,不由得一滞,手便没有敲下去。
钱多走上前来,呵呵笑道:“毅少,怎么了?我来敲门吧!”
李毅摆了摆手:“先别敲门,听听这琴音。”
钱多道:“挺好听的。”
李毅嗯了一声:“你可听出这琴音表示了什么?”
钱多摇摇头:“听不出来,反正觉得挺好听的。琴音就是琴音,还能听出什么来不成?”
李毅道:“这是流水的声音,汪汪洋洋一片大水,汹涌而来。”
钱多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这种感觉。”
不一时,那琴音转而低柔。
钱多问道:“毅少,那现在又表示什么呢?”
李毅道:“还是流水,不过已经风平浪静,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波光粼粼,沙殴翔集。”
钱多道:“我觉得听了很舒服,却没你想的那么多。”
李毅道:“好曲,好技法!”
钱多道:“咦,这琴声又变了呢!”
李毅道:“一个女子,独坐在水边,托着下巴,望着云天水影,不知在思念谁?”
钱多道:“毅少,你还能听出这么多的内容来啊?真是怪事,我怎么只听到一首曲子呢,虽然有些好听,但也没有你说的这么夸张啊。”
李毅道:“因为……不好,曲调太过悲伤,太高了。这琴弦怕是要断了呢!”
不一会儿,叮的一声响,果然传来琴弦断裂的声音。
“呀,毅少,你真是神人啊!”钱多惊讶的说道。
李毅嘿嘿一笑。
这时,楼上传来一个女子的问话声:“是谁在外面偷听我弹琴?”
李毅朗声道:“姑娘。你好,我是李毅。傍晚时分,我陪南逸尘老先生来过一次的。请下来开门吧!”
没有回答。
钱多道:“毅少,她不肯开门呢!咱们还是回去吧!”
李毅道:“等等,她来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
开门的仍然是那个女子。
她看到是李毅,轻微咦了一声,问道:“李先生,你怎么去而复返了?”
李毅道:“因为我要前来拜访南华先生。”
女子道:“我说过了,我师父已经驾鹤西去。你怎么还回来呢?”
李毅微微一笑:“姑娘。我要找的是南华先生,并不是你师父。”
女子脸色微讶,说道:“你不是要找我师父吗?”
钱多完全听懵了,心想毅少是不是听琴听傻了啊?
她师父就是南华啊!南华已经死了,你还要找南华,又说不是找她师父,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把人都给绕晕了呢!
李毅轻咳一声,说道:“姑娘。你就是南华。”
女子莞尔一笑,没有回答是或者不是。话题一转,问道:“刚才是你在下面听琴?”
李毅道:“除了我,还有我的这位朋友。”
钱多嘿嘿笑道:“我什么也听不懂。毅少却什么都听懂了,一会儿说风高浪急,一会儿又说沙欧翔集,一会儿又说伊人在水。一会儿又说心思翻腾,就连你曲调弹得过高,琴弦要断,他也听出来了呢!”
女子怔怔的道:“原来,你就是我的知音?”
她这句话。说得很低,李毅一时没有听清楚,问道:“姑娘,你说什么?”
女子道:“没什么,李先生,请进来说话吧。”
李毅迈步进去。
钱多也要跟进去,女子伸手一拦,说道:“这位先生,请留步。”
钱多喊了一声:“毅少,她不准我进去。”
李毅摆了摆手:“你去车上等我吧。”
钱多道:“毅少,那你小心。”
女子嫣然一笑:“怎么?你还怕我吃了他不成?”
钱多嘿嘿一笑,转身离开。
女子合上门,对李毅道:“李先生,请到楼上一叙。”
李毅摸摸鼻子,说道:“姑娘,方便吗?”
女子笑道:“你来两趟,总不想空手而回吧?喝一杯茶再走,不为迟吧?”
李毅哈哈一笑:“那我就叨扰姑娘一杯茶吧。”
女子在先引路,李毅跟随在后,闻到淡淡的香味,从她身上飘来。
她就走到李毅前面,他想不看都不行。
她走路很轻盈,很端庄。一般女子走路,全身都在动,但她走路,只有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