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可双手捧着头,甩了甩:“哎呀呀,我的脑袋都要被他绕晕了啦,林姐姐,你快管管你家汉子!”
林馨捧腹大笑。
摆脱了玄姑门的阴影,大家的心情都快乐起来,说话也无拘无束,谈笑自如。
然而,妙可心里,却还有一个疑问。
临走之前,玄姑说的那句话,让妙可怀疑,到底将来会不会出现什么灾难?
但她毕竟是小孩心性,只不过多想了想,也就抛诸脑后,置之不理了。
回到南方省,李毅顺路回了一趟老家。
老家正在建设新农村,新道路修得整齐,通到了家门口,田地都被人租去,开办起了葡萄园、桔园和绿色蔬菜生产基地。
高速公路也从省城一直修到了市里,并经过县里和镇上。从省城到家乡的路程,至少缩短了一半以上。
方振三兄弟,各自都有或大或小的发展。
方振已经当到了镇委书记,成了本地的一把手,方兴和方华二兄弟,仍然在省城帮忙打理四海集贸批发市场,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越来越财大气粗。
正值新春佳节,方家兄弟都在老家过节,见到李毅携妻子归来,大家都喜出望外。
“小毅,你不是说京城事忙,不回来过节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方振笑呵呵的伸出双手,和李毅握了握。
身在体制内的大舅,就算是见到亲外甥,也忘不了握手这一礼节。
方兴和方华大大咧咧的笑笑,招呼一声就算了事。
“李毅这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呢!”林馨微微一笑,“我妈呢?她不是早回家了吗?”
“哦,方芳啊,她出去走亲戚去了。”方振打了个哈哈,朝李毅挤挤眼睛。
李毅便即明白,母亲多半是在陪伴花小蕊母子。
林馨也只是一问,并没有在意,哦了一声,便和家里的几个婆娘们热烈去了。
林灵来到李毅家乡,很是好奇,西瞧瞧,东看看,直夸房子漂亮,乡村美丽。
大家相见已毕,坐下谈话。
“小毅啊,你要是在咱们省里当官,那就好了!”方振说。
李毅笑道:“在哪里不都是一样的嘛!天下一家嘛!”
方振道:“话虽这么说,但你要是在南方省里当官,那就能多照顾我们一点。最起码,我们镇里争的那个工程,就不会落到别人家去!”
李毅道:“工程?什么工程?”
方振道:“新铁路工程。本来说好的,这条铁路,要在咱们镇上通过,结果拐个弯,就跑到别的镇上去了!”
李毅笑道:“这是人家铁道部门的事情,路该怎么修,通过哪里,那都是有专业团队进行论证的。就算我在这里当官,也不能左右人家的决定啊。”
方振道:“什么狗屁决定!前两个月还说得好好的,铁路从咱们镇上过,连路线都划好了,结果……”他重重的打了一下手,继续说道,“到嘴的鸭子,被人抢走了。”
李毅道:“不就是一条铁路嘛,就算经过镇里,这一段又没有多长,算什么肥鸭?值得大舅你这么遗憾?”
方振道:“只是一条铁路?你是当大官的,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当然不把这段铁路放在眼里了!可是,咱们这镇上,平时能有什么工程落下来?你想想,如果铁路经过咱们镇,那得征收多少田地?又要拆迁多少房屋?对不对?光是这一笔补偿款,就很多了!”
李毅道:“呵呵,这么算起来,倒的确是个在项目。”
方振道:“肯定是个大项目啊!可惜了不是?”
李毅沉吟道:“大舅,就算项目落在镇里,那得利的,也是被征地的老百姓,你一个镇委书记,也落不到多大的好处,改道就改道了吧!也许是人家规划师重新计算了,出台了新的方案。”
方振道:“我又不是为了自己,我为的是镇里的百姓!有征收,有拆迁,就有补偿啊!这难道不好吗?百姓们得到实惠,我这个书记也开心啊!”
李毅道:“是,大舅一心为民,精神着实可嘉。”
方振道:“项目倒还是小事,我最气愤的是,三斗镇那些龟儿子们,仗势欺人,不把我方振放在眼里!我跟你讲,小毅,这全是因为你不在咱们省内当官!如果你在省内当官,谁还敢撬我方振的墙角?”
李毅见大舅面红耳赤,说话也越来越不中听,连忙笑道:“大舅,你喝多了,要不,咱们就到此为止,咱就不喝酒了,改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