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平道:“你还有心思说笑!我们这么多的人,都在等你,一夜没有睡!”
李毅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火大了起来:“我出去做点事,需要事事向你请示汇报吗?你是我请来的军师!又不是我爹!你管那么宽泛做什么?”
梁凤平的老脸,刷的一声变白了。
他的嘴唇抖嗦着,颤声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这是嫌弃我了吗?”
李毅见他这副可怜相,不由得心下不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放下架子来认错,便皱起眉毛,大喊一声:“都给我出去!让我静一静!”
钱多见毅少真的生气了,连忙拉着梁凤平,低声道:“梁老,我们先出去吧。”
梁凤平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了:“他是嫌弃我了!我一个没用的糟老头子,求着给他出谋划策,求着上门当他的军师,用屁股想一想,也能知道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了!”
李毅尖声回答道:“你又不是白替我工作!我给你的钱,可不在少数!”
梁凤平愤怒的瞪圆了眼睛,一种深深的羞辱,涌上他衰老的面容。
他的脸因气恼而涨得通红,他指着李毅,想说什么,却因为过于难过,或是过于愤怒,终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钱多硬拉着他出门去了,其它人也不敢多言,都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后,李毅陷进软软的沙发里,闭上双眼。
“我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李毅痛苦的想,他觉得对不起梁凤平,良心而论,梁凤平跟他以来,真正是无私的为他着想,把智慧和时间,都奉献给了他!
可是,他刚才却那样说话!
一定深深刺痛了老人的心。
他想起身去向老人道个歉,想向他想一声对不起,因为自己心情不好,所以冲撞了他。正因为他把梁老当成自己人看待,所以才敢毫不顾忌的发火。并请求老人的原谅。
宰相肚里能撑船,李毅虽不是宰相,但他的涵养和胆量,一直都很好。
今天实在是个意外。
他站起来,又坐了下来,他又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必小题大做。
他和梁凤平之间的争吵,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争过之后,也不会记仇。
就好像父子俩争吵,吵完还是父子。
李毅昨晚用力过度,早上又在外面吹了冷风,加上心里烦躁,心情很不好,他冲完凉后,就趴到床上,呼呼大睡。
他刚发了一顿火,因此,没有人敢进去打扰他。
这一觉好睡,只到中午一点多钟,李毅才悠悠醒来。
他打开门,喊了一声钱多。
钱多的房间就在他隔壁,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李毅在家,钱多也会守候在旁边。
“毅少!”钱多走了过来,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声。
“怎么了?”李毅问。
“他走了!”钱多回答。
“谁走了?”李毅一脸迷糊,他把早上的火,早上的愤怒之言,早忘到爪哇国去了。
“梁老。”钱多说。
“梁老?他去哪里了?”李毅一愣。
“不知道,他没有说。”钱多说。
“哦,那可能是有事出去了,他经常不告而别,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许过几天就回来了。”李毅尽量淡淡的说道。
“毅少,这一次不相同。”钱多道。
“有什么不一样?”李毅问。
“他今天这一走,怕是永远不会回来了。”钱多话里,有一种难言的伤感,更多的是一种兔死狐悲的悲哀。
“什么意思?”李毅惊讶的问。
“我想,梁老怕是永远离开了。”钱多说。
“你想?难不成,他得了什么绝症?”李毅笑笑,故意开玩笑,尽量不往坏处想。
钱多拿出一包东西,交给李毅:“毅少,这是梁老留给你的,他还说,这些东西,一定要亲自交到你手里,让你亲启。”
李毅讶道:“是什么?”
钱多摇头:“我没看,我不知道。”
李毅接过那包东西,他认得,这是梁凤平随时携带之物,平时都是不离身的。
“梁老怎么把这个留下来了?难道,他真的不辞而别了吗?”此刻,李毅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说的话,有多么过分!
那些话,一定深深的伤透了那个老人善良的心。
他回到房间,打开包裹,想看看里面是什么宝贝,会让梁老片刻不离身。(未完待续)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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