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班后,李毅和郭文浩一起,赴房敏的感谢宴。
今天这个酒宴的情景,和上次燕子他们吃饭时,截然不同。
参加宴会几个人,都是风度翩翩,像贵族绅士和公主一般。
房敏问两位领导,是不是喝点白酒,郭文浩笑道:“还是喝红酒吧。度数不高,喝了不醉。”
房敏望向李毅,只是一笑,便当是询问了。
李毅笑道:“那就不要点白酒,直接上两瓶红酒就够了。”
于是,三个人喝两瓶红酒,优雅而随意。
房敏说了一些感谢的话。
郭文浩摆手说道:“房小姐,你已经谢过了,就不要再说了。何况,我也是看在李毅同志的面子上,才帮忙说了句话。你要谢,直接谢李省长就行了。”
李毅道:“我就更不用谢了。我和房小姐是老朋友了。”
房敏道:“那就再敬两位领导一杯。我对两位的感激之情,深埋于心底,如果将来有适当的时机,可以报答一二,我必定义不容辞。”
郭文浩呵呵笑道:“李毅同志,听到没有,房起话来,丝毫不让须眉。”
李毅道:“我就喜欢她这种坦率、开朗的个性,不像其它女人,老是扭扭捏捏的,总感觉不真实。”
郭文浩道:“李毅同志,我听出来了,你喜欢房小姐?”
李毅道:“当然喜欢——哦,不,文浩同志,你别误解了我的意思,我说的喜欢,是指纯粹的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并不是男欢女爱的那种。”
郭文浩道:“我并没有误会嘛,倒是你想多了。哈哈!”
房敏道:“两位都是大领导,却拿我一个弱女子取笑。你们该自罚一杯呢!”
郭文浩端起酒杯,对李毅道:“怎么样?自罚一杯?”
李毅举杯,和郭文浩轻轻碰杯,然后一饮而尽。说道:“上好的红酒,却成了我们的牛饮之物,西方绅士见了,估计会说我们不懂风雅。”
房敏道:“尽兴就好了。浅斟慢饮,固然怡情,大碗喝酒也可畅怀呢。”
郭文浩道:“一看房小姐就是个文雅人,这品味,这言谈,就是不一样。我们都是大老粗。房小姐,你不要介意啊。”
房敏道:“两位要是老大粗,那这省里,就没有人敢自称文士了。”
李毅和郭文浩都笑了。
三人文雅的吃完了饭,一同谈笑着出来。
“房小姐,墨韵轩文化街分店什么时候开业,一定要请我去喝杯喜酒啊。”郭文浩道:“我虽然不懂舞文弄墨,但却喜爱附庸风雅。愿意和文化人打交道。”
房敏道:“那是肯定要请您来的。”
甫出门口,一阵强大的冷风。从江面上劲吹过来,房敏紧了紧衣领,拿出围巾来围上,说道:“好大的风。”
郭文浩抬头看看天,说道:“这天气,怕是快要下雪了。”
三人正要分别。忽见外面的停车坪上,吵吵嚷嚷,一阵带着酒气的喝骂声,被风吹了过来:“放你娘的狗屁!你眼睛瞎了还是怎么的?难道你没看到这里被刮擦了吗?”
“先生,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以前就有了刮擦?”
“你祖宗的!我的车子,有没有刮花,什么时候刮花的,我能不知道吗?来这里吃饭之前,我的车子还是好好的!你们饭店没有保管好,这个责任,你们必须承担!要么就赔钱,要么就把刮花我车的人找出来!”
“对不起,先生,我们没有看到是谁刮花了你的车子。这事情我们不能做主。”
饭店的两个保安跑了过去,想劝解此事。
其中一个保安人员,站在争吵的两人中间,拉了拉那个愤怒男人,劝道:“先生,你的车子不是在我们这里刮擦的。请你不要在这里闹事。”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愤怒的男人,扬起巴掌,扇在那个保安的脸上。
保安是个年轻男子,大概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挨了这一下打,脸顿时火辣辣的痛,更痛苦的,则是滴血的心。
“先生,你怎么打人?”保安捧着自己挨打的脸,大声质问。
“打你怎么了?打你算轻的!”愤怒男人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保安:“你算什么东西,敢来拉扯我?”
保安道:“我是在劝你们,不要争吵。”
“还敢顶嘴!”愤怒男人走上前来,又扇了保安一巴掌,大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的车子不是在这里被刮花的?嗯?”
他一边说话,一边扬手扇保安的耳光,说几个字,就打一下。
围观众人都被他这霸蛮的气势给吓住了,没有人再敢上前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