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开劝着的几人,站在大院里开始乱骂,一会儿说别人欺负她,一会儿说凭什么她儿子就得委屈着,让给人家先走!
她后来的话越说越难听,院里人都听不下去了。
劝话的那些人见她耍,都没人上前了,一个个都走远了。
而在她家帮忙的这些人也都靠边站了,就怕惹上啥事。
易忠海看着闫富贵蹲在地上抱着脑袋不说话,也不知道该咋办了。
他不好去拉三大妈,更一时找不到院里哪个妇女去拉,去劝。
尤其是葛淑琴跪在那,怀里的孩子还哭着,这一副场景,他是又心酸,又无奈哦。
他忙前忙后的为了啥啊,到头来禁不起三大妈一顿折腾。
院里人也看出来了,她这是倚疯撒邪,心里瘪着儿子死了的火,知道这件事怨他们自己,也知道院里人背地里讲究他们家,笑话他们家。
这会儿就是故意找麻烦,找撒气筒呢。
秦淮茹是那受欺负的人?
是给人当出气筒的软柿子?
今天是她妹子结婚,还是在她家出嫁,遇见白事本来就很闹心了,这会儿再听三大妈一闹,火气也上来了。
“你再说!”
秦淮茹不知什么时候到的三门,这会儿站在三门台阶上,指着三大妈便开骂。
“昨天晚上我跟你们家怎么商量的,好话说尽了,又是送鸡蛋,又是谢人情的!”
“你想干啥!”
秦淮茹一点好脸色都没有,也不惯着她的脾气,直接就全来了。
“你要找茬儿,冲我来!等我把妹子先送走,我跟你好好算账!”
骂完三大妈,又指着三大爷开始骂:“别特么当缩头乌龟,自己家里怎么回事别人不说,你们自己不嫌害臊啊!”
“我害臊什么!”
“我害臊什么!”
三大妈可说不过秦淮茹,没她嗓门大,也没她脑子灵,更没她嘴皮子利索。
这会儿跳着脚的指着秦淮茹骂道:“你给我说清楚,我要撕了你的嘴!”
“真要我说出来,我都嫌丢人”
“呸!”
秦淮茹就真的一口唾沫呸了出来,指着闫家骂道:“闫解成因为啥死,我管不着,你等着他找你们要钱索命吧!”
“你再看看这孤儿寡母的,还有脸说!”
她指了葛淑琴和孩子道:“刚生完孩子大出血啊,就给接回来送那死鬼,你们是要她陪葬还是咋地!”
葛淑琴这会儿不仅脸色雪白,抱着孩子都哆嗦了。
秦淮茹骂着的话她全听着了,这会儿一句都不还口,而是转身给秦淮茹磕了一个头。
就这么一下,三大妈正想要反击的时候,秦淮茹却是再也说不出啥来。
三大妈说啥她都当放屁了,葛淑琴这一个头磕下来,什么怨都得收着了。
闫家这个时候未亡人的面子最大,也最不能欺负了。
秦淮茹骂了闫家两个老的都不能说葛淑琴一句。
所以她现在也憋的难受。
身后韩建昆就要接着秦京茹走,三大妈在这堵着门,怎么走啊!
易忠海瞧见事情不好,三大妈见着秦淮茹不说话了,又开始骂上了,以为她赢了呢。
“学武呢?他是不是来了?”
易忠海转回身,看见傻柱正笑呵呵地站在自己身边聚精会神地看热闹,赶紧问了这么一句。
他刚才听着门口李学武几人说笑呢,这个时候事大了,得找李学武来解决了。
“来了来了,在门外抽烟呢”
傻柱一副你快走,别耽误我看热闹的模样挥了挥手。
易忠海本来还想让他去叫,这会儿只能自己来了。
他跑到门外头,却是见着李学武鸟悄儿的正往车边走,赶紧大喊了一声:“学武!你别走!”
李学武听见身后有动静,赶紧往车边走,头也不回地说道:“一大爷,我突然想起来家里还有点急事,我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