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不知道自己家里都是怎么帮衬这种事的。
不过想来,父亲是医生,这四邻有个头疼脑热的他都热心肠帮忙。
再一个,大哥不会去这种事,老三胆小,自己在部队的时候应该是父亲自己去的。
晚上多坐一会儿,礼钱随多一点,也没人会跟他在意这个。
这周边四邻只有欠李顺人情的,还真就没有李顺欠别人人情的。
李学武看了门口的炮仗残渣,知道这是崩过了,院里人该醒的都应该起了。
他也没往院里走,闹闹哄哄的,去哪都不合适。
“昨晚都忘了问了”
李学武看向傻柱说道:“秦家的红事和他们家的白事谁先走,说好了吗?”
“不知道啊,一大爷他们商量定的吧”
傻柱挠了挠下巴,道:“这玩意儿谁先走能咋地”。
他又想了想,看了看周围几人问道:“哎,哥儿几个,中院秦家说几点接亲?”
“一个点儿”
院里老七笑着回答道:“都是要赶在太阳出来前出门”。
“不过没关系”
老七又耸了耸肩膀,道:“昨天秦姐就来这边跟三大爷说这个事儿来着,一大爷也说,按照老礼儿,红事先走”。
傻柱点了点头,看向李学武撇了撇嘴,道:“我是听着好一阵争执来着”。
说着话示意了身后的大门口,道:“三大爷还想在门上贴白联来着,秦姐不让”。
老七也凑过来说道:“三大妈听见了,差点要闹起来,还是院里人都说不让贴,这才拉倒”。
“艹!这大门除了红事能贴,别的事甭想着”
傻柱撇了撇嘴道:“这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你贴白的,让其他人家怎么走?”
“嗨~!别提了!”
老七就是个碎嘴子,两口子嘴都是租来的,睡觉都得说着话。
“昨天就这个白事和红事,好一阵协商了,一大爷劝了这家劝那家,总算是摆平了”。
“后院!”
老七用大拇哥往身后比划了一下,撇嘴道:“秦淮茹他二叔和二婶儿在呢,她那二叔是没喝酒啊,要是喝了酒,昨天更热闹!”
“你不嫌事儿大怎么着?”
傻柱瞪了他一眼,道:“他们家这事儿啊,少说为好”。
“是是是~”
老七笑了笑,对着傻柱闹笑话道:“我这不是想起你前老丈人了嘛,多说了一嘴”。
“去!滚蛋!”
傻柱听他这么说,也是好笑地骂了他一句。
昨天秦淮茹他二叔在家里办完了喜事,来城里送闺女出嫁。
跟傻柱遇着的时候两人都还有些尴尬。
当初傻柱差点成了他的女婿,他也差点成了傻柱的丈人。
现在遇到了,秦淮茹给介绍着互相说了话,算是把以前的事给翻了篇。
这前老丈人也不知道是院里哪个坏小子先叫出来的,都找着机会逗傻柱来着。
李学武也是笑着看了热闹,闲着也是闲着,熬时间呗。
昨天闫家的席面他不来,一个是看不上,另一个是不方便。
可今天韩家的席面他得过去,是韩建昆的领导,也是两人的实际媒人。
当然了,他岁数小,也不愿意挂这个身份,媒人定的是秦淮茹。
跟秦京茹是亲戚,跟韩建昆是同事,秦淮茹的身份不高也不低,好听又好看。
傻柱骂完了老七,回头对着李学武嘿嘿笑道:“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秦淮茹给她二叔下了一道紧箍咒”。
“说是去送亲敢喝一滴酒,她就要下狠手了”。
他这么说着,还用手巴掌比划着,笑的还是上次秦淮茹打她二叔的事。
这件事李学武听秦淮茹讲的,她是真急眼了。
好不容易把差点砸手里的秦京茹嫁出去,她二叔差点凭实力给搅和黄了。
当时打那一巴掌就在韩家门口,也有给人家看的意思。
不然韩家凭什么拿她的话当准话啊,这是在立威,也是在立信。
韩家那边一看秦淮茹这么厉害,上手就打人,也被吓了一跳。
那亲家再不是东西,可也就酒后闹事罢了,真一嘴巴下去,那脸上都有巴掌印呢。
秦淮茹再去说和,韩家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边她二叔醒酒后又是道歉又是后悔的,真就没说挨了巴掌的事。
他倒是也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可只要喝了酒,他就控制不住他自己。
这一次他也明白,在亲家那边没脸了,还得请秦淮茹出面做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