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看着起身推开这些东西往二楼去的顾宁,无奈又好笑地看了看顾延,又看了看从餐厅里探头出来的秦京茹,问道:“我是叛徒?”
顾延默默地弯下腰继续掏,秦京茹则也是低着头走出来帮着顾延收拾规整这些东西。
实在是太多了,从孕妇的保养品和给顾宁做的应季宽大衣服,再到婴儿的奶粉和小衣服,小鞋子,包孩子的小被子,孩子用的戒子。
李学武看了看,这些衣服啥的都够孩子穿一生日的了。
再加上家里母亲正在做的,恐怕孩子没出生呢,衣服就要装满柜子了。
李学武无力地躺靠在了沙发上,也没去帮忙的心思了,只看着两个人一个往出掏,一个整理着往柜子上,往储存室里搬。
到最后,所有的兜子掏巴完,沙发上,除了李学武坐的位置没有东西,其他的地方都被装满了。
“姐夫,爸妈让我带回来的信,说是给你的”
顾延站在一堆兜子皮儿里看了看四周,好像没啥落下的了,又想起那封信,这才从随身的包里拿了出来递给李学武。
他也不知道为啥父母写的信不给姐姐,却是要给姐夫,可能真如父亲所说,姐夫沉稳有度,做事全面吧。
李学武并没有着急看那封信,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拿上你自己的包,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需要啥跟我说”。
说完示意了一楼的卫生间说道:“一会洗个澡就回楼上睡觉去,啥时候醒了,啥时候吃饭”。
带着顾延往二楼走,边走边介绍道:“听说你回来,你姐开心了好几天,早早的就把房间给你收拾出来了,被子都是新晒的”。
顾延看了看姐夫,收拾就收拾呗,用得着这么大声?
自己又不是耳聋。
等见着姐夫眼神往主卧里瞧,这才明白父亲所说的姐夫做事全面的意思。
“来,就这屋,看看”
李学武将顾延让进了客卧,笑着说道:“你姐姐说你爱看书,特意给你准备的书桌”。
“这话不是我姐说的”
顾延笑着将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床上,对着李学武抿嘴笑道:“倒像是您说的!”
“呵呵呵~”
李学武轻笑了几声,手指轻轻扣了扣那张书桌,意有所指地说道:“也是我说的,可也不是我说的,反正你得坐得住”。
说完也不理会顾延微微愣住的神情,走到门口错着身子拍了拍顾延的肩膀道:“楼下那台车你随便开,但是晚饭前你得回来,这是咱家的规矩”。
“姐夫~”
顾延见着李学武往出走了,转回身问道:“是我爸安排的?”
李学武也转回了身,微微一笑,道:“不,我说的”。
说完微微抬起手点了点顾延,又点了点主卧的方向道:“当然了,周末可以晚一点儿,不过不能比我晚”。
顾延看着李学武进了主卧,微微眯着眼睛,晃了晃下巴,他在羊城可没听说有这么些个规矩啊。
就是在家的时候谁又能管了他,还不是想几点回就几点回嘛。
就是不知道这姐夫的话里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是母亲给这边打电话了?
还是他想摆一摆姐夫的谱!
李学武进了主卧室,看了看书房,见着顾宁正坐在案台后面看着书,显然自己跟小舅子刚才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爸妈的信”
顾宁看也没看李学武放在桌上的信件,起身往主卧去了,进屋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
得了,这会的罪过不小!
李学武就说这秘密最后得落在自己的头上,左躲右躲没躲过去。
也没往书桌里面去,李学武就站在案台前面拆了那封信。
因为是顾延带回来的,所以信里的内容写的要比电话里说的清楚些,不过也是用了一些隐晦的手法,这基本上都是电话里谈话的默契用词。
李学武微微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怎么的,丈人身上的压力骤然大了,一个沉默寡言的人倒是成了焦点。
信里有丈人的几分交代,也有丈母娘的几分关心,最后是委托李学武走访几家关系,逢年过节不要落了礼数。
这些人家李学武同顾宁婚前都走过了,心里记得清楚,默念了一遍,再看过书信后,便又装了信封往主卧去了。
顾宁正在床上躺着,显然是不想搭理李学武的模样,而李学武也是没去问她,直接走进卫生间,用打火机将手里的书信点了。
就在洗手池里,很方便的毁灭手段。
看着手里的书信烧起来,随手扔进了盆里,最后化成灰后,打开水龙头冲散了最后一点余焰。
“是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