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态度的转变有两次,一次就是那个所长的敷衍和推脱,自己工作没到位竟然敢往沉放身上推。
另外一次便是赖山川的电话,这也是李学武常说的,有些事他成为副处长以后不方便做了,因为越是他这样身份的,做起来越复杂。
帕孜勒本身就是治安大队这边的定下来的人,所里为难,本就是矛盾,赖山川还敢和稀泥,那不是打李学武的脸嘛。
正确的做法是什么,那就是不打这个电话,让那个所长把事情办妥,去跟沉放沟通。
逐级沟通才是正道,搞越级、搞山头是要不得的,这也是郑富华急眼的原因。
李学武才不惯着他们这些臭脾气,他本来在分局这边就是特殊的存在,所做的工作更偏向于沟通。
要是真的调到分局工作,李学武早就开始联络感情了。
可一个这样的副处长职务,干到头儿还能成为副局咋地?
所以李学武除了做好本职工作以外,更多的是配合郑富华工作,把联合治安做好。
dc区大大小小的工厂几千家,大的如轧钢厂上万人,小的如街道火柴盒厂,算上厂长一共仨人。
只要把工厂的安全稳定了,把工人的安全稳定了,那东城的治安就是稳定的。
郑富华力排众议支持李学武,也是看重李学武的能力,如果不是因为年龄和级别,赖山川还真就坐不到李学武头里去。
别看你是正的,不给你面子你能怎么着?
李学武根本没在乎沉放空出来的位置,要说安排人,他最有话语权安置那个所长。
不说话,不争权,已经够给他面子的了,还敢得寸进尺,那不剁你爪子?
“明天周五,后天周六,周六上午,咱们去一趟红星训练场,争取下午赶回来”
“是”
沙器之记录了李学武的行程安排,嘴上回道:“要提前通知训练场那边吗?”
“嗯,通知他们准备一下,开个会”
李学武点点头,做了安排,等下了楼后,带着沙器之便往保卫楼门口的指挥车去了。
等李学武的车从厂大门出去,纪监书记薛直夫的车正好进来。
两台车错着车,一个进,一个出,正好赶上了。
李学武倒是没注意薛书记的车,还是沙器之提醒了,这才看见的。
而薛直夫则是一直盯着李学武这边呢,见李学武看过来便摆了摆手。
李学武忙拍了拍韩建昆的肩膀叫停了车,而韩建昆也看见薛书记的车停了,稳稳地把车停下了。
等李学武跳下车的时候,薛直夫已经往这边走来了。
“薛书记”
李学武主动招呼了一声,这位中年干部还是很值得人尊敬的。
至少在几次的会议上,李学武都能看得出这位的深沉和风度,是个有文化,有素质,有涵养的人。
“学武处长,打扰你一下”
薛直夫走过来拉住了李学武的胳膊往旁边走了走,这边是大门口,不大方便说话的。
薛直夫的司机已经把车靠边停了,韩建昆也把车倒着停在了路边,两车算是把进出厂的大门给让了出来。
这边李学武由着薛直夫带着站在了厂大门值班室的外面。
“学武处长,咱们厂易忠海同志的事儿你知道了吧?”
“是”
李学武倒是没有跟薛直夫打马虎眼,直接了当地说道:“易忠海同志跟我是一个院儿的,昨晚我就听说了”。
“嗯”
薛直夫倒是没想到李学武跟易忠海是一个院儿的,先前认为李学武知道是因为这边最先发现不对的是保卫处,肯定要跟他们处长汇报的。
“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着话,薛直夫拿出一张照片给李学武,问道:“看看,这是易忠海的笔迹不是?”
李学武接过照片来看了看,照片应该拍的是一张纸,上面还有格线,上面清晰地写了几个字:我不是贼,下面是署名:易忠海。
一张纸上只写了七个字,可见一大爷当时的内心是有多么的煎熬,是那种有苦有话说不出的感觉。
李学武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我见过他的笔迹,应该是他的”。
回答完以后反问道:“这是……?”
薛直夫收回了这张照片,随后解释道:“是从拘押他的房间桌子上找到的”。
李学武点点头,没有再问。
薛直夫收好照片后看了看李学武的表情,随后问道:“有没有想法,参与到我这个工作组里来?”
“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