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想一想,孩子大了不张罗结婚娶媳妇吗?
越是困难时期,这彩礼就越是剩不下,挑的还就越是多。
所以,周常利不用振臂一呼,更不用跟这些人白呼,他带走的那些人就是最好的广告。
你当以前周常利败走麦城,没能耐去了东北讨生活,回来就没了地位?
不,现在有钱有势的,说话就是硬气,就是好使。
张建国也算是抛砖引玉,投石问路,不仅仅讲了新街口的形势,还把此时京城的顽主势力说了个遍。
东华门小姚子,京城站的砖头会、棒子队,东四的铁片儿、猎狗,达志桥的菜刀队……
有的人说了,啥玩意啊,就砖头会、棒子队的,这都是啥玩意吧!
其实搁李学武这来说,都是纸老虎,吓唬人玩的,他就不信砖头棒子能比手枪好用。
当然了,他当然可以这么说,普通老百姓,普通青年自然是没有这份武力的。
混迹于京城车站的砖头会,就是用茶叶包包着砖头,打仗的时候用砖头做武器。
棒子队也不是狼牙棒,就是报纸裹着擀面杖。
我这么说你当然觉得可乐,但真实的打架现场,手里的武器装备其实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
你要说叉子,这当然有,保有量还真就不少,一般的顽主必定会给自己准备一把。
但是,叉子是管状或者三角口的,你拿着吓唬人,人家不一定信你敢扎。
一旦你扛不住劲儿扎了人,那口子不去医院都缝不上,哗哗淌血。
就有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死个把人那都是常事,哪年没有被扎死的。
你说顽主们打架凶狠,敢动刀子,敢扎人。
但从幸存者偏差的角度来说,你遇到的,拎着叉子的,基本上是没扎过人的。
这个时候小崽子闹腾,强力部门是有所收敛和钳制,但故意伤人事件是不会被允许的。
尤其是用叉子扎人,一定会抓你,甚至通缉你。
你想吧,这样的人,做下这样的案子,基本上就是东躲西躲,哪里还敢招摇过市。
顽主也是人,他们只是想混生活,可不想真玩命,似是小混蛋这般的毕竟还是少数,不然怎么活该他崛起呢。
不能动叉子,就只能是砖头、擀面杖啥的,就算是打破了脑袋,这些也不会被定义为凶器。
当然了,也有凶狠一点的,比如东四这边的铁片儿,看着像是砍刀,实际就是铁片子,备不住有几把真刀。
更狠的就是达志桥那帮人了,这帮家伙更敢玩命,心更野。
这些顽主的队伍基本上都不大,三五个人就差不多了。
再多,再多顽主大哥也养不起,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他们还都指着佛爷供养呢。
人数不能过多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强力部门对于案件的影响判断。
如果人数超过一定量,那代表的意义就不一样了,到时候黄干都“请”不动了,只能是阎王爷出手。
所以别把顽主想的太牛哔,去年在八九月份,被那些小崽子满大街撵着揍,用鞭子抽,你见他们有敢还手的嘛。
当然了,也不能说这些人弱不禁风,毕竟是存在于胡同的本土势力,真要是闹起来,也有狠人的存在。
尤其是这个时候,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越来越多,真就给了他们活动的土壤。
――
“我都说了,让你快点让你快点,你就蘑菇~”
周小白使劲蹬着车子,不过这会儿已经快要没力气了。
身后罗云呼哧带喘地边蹬边喊道:“不就是迟到嘛,大不了我给于姐去道歉”。
说完又觉得不对,心里这么一合计,不忿地质问道:“今天是星期天啊!怪不得你这么积极!”
“还有!”
罗云使劲儿蹬了几圈,赶上周小白以后,侧着脸问道:“上周你应为啥哭还没告诉我呢,是不是你们俩那啥了?”
“去你的~!”
周小白没好气地嗔了她一句,随后蹬着车子跟她拉开了距离,嘴里还强调道:“管好你自己得了,回头我就跟左杰说,你是个话痨!”
“怯~”
罗云不屑地撇了撇嘴,不过脚下还是不敢耽误工夫,出来的晚了,准要挨说的。
她才不怕左杰嫌弃她呢,她应该嫌弃左杰才是!
不对,凭什么呀!
两个人处的好好的,凭什么就要嫌弃啊!
都是叫周小白说的,她自己得不到,就要把我的毁掉!
可恶!这个恶毒的女人!
罗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