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王难得、李晟都很干脆,端起酒一饮而尽,竟是连年节也不过,等到了朝廷的文书办妥,在严冬腊月里便往河东。
薛白送了他们,回到家中,却见杜妗来了,正捧着个火炉在与颜嫣聊天。
“我有些事与薛白说,三娘回避片刻可好?”见薛白回来,杜妗当即笑道。
“好啊。”颜嫣也不恼,走到门边,冲薛白挥了挥拳。心想,早晚有一日,要让他什么事都与自己商议才好。
屋中只剩两人,杜妗却难得没有与他调笑,脸色凝重了些。
“怎么?”
“我没想到,还真有消息从范阳回来了。”
薛白道:“这是好事,可见我们安插的眼线能用了。”
“但消息很不好。”杜妗道,“安禄山要去太原,你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薛白听了,神情一滞,脸色也严肃起来。
他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他这阵子做了太多了,一个不好,是真有可能把安禄山逼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