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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与南诏反目成仇,你担得起责任吗?!”
城门内,争执了一会之后,帕加再次喊出这句话。
终于,守卫一挥手,道:“开城门,放吊桥。”
“吱呀”的响声中,城门慢慢打开,上方的闸楼中转轮开始转动。
帕加又慌张又激动,强自镇定,驱马出城。
三人不敢太快,从城洞往外看去,只见庞然大物般的吊桥正在缓缓放下。
成了。
唐军还没冲出来,还在等机会。他们也得慢一些,让城门开得更大些。
忽然。
“对了,这是夜间,夜间开门,我们应该先禀报将军!”
身后,守城门的士卒呼喊了一声。
“对,快去禀报。”
“你们!先别走了!”
“好!”
帕加连忙答应,生怕两个同伴轻举妄动。
他拉过马,往城里走,笑道:“小人急着去浪穹,现在唐军还远着,不用这么紧张吧?”
“等将军确认了军令,再放你们走。”
身后一直在响着的“吱呀”声却是变了。
帕加转头一看,那个在缓缓放倒的吊桥,开始往回收。南诏士卒开始关城门。
就在这一个瞬间,安嘉关中、庞拔古忽然纵马飞奔了出去,两人极有默契,一右一左,闪出城门的同时拔刀在手。
“咴!”
当马匹眼看就要撞向吊桥,他们纵身一跃,挥刀。
两道寒光闪过。
幸好,南诏之地铁料短缺,挂吊桥的不是铁索,而是藤绳。
藤绳极牢固,奈何遇到的是以大唐陌刀工艺淬练出来的宝刀。
“啊!”
安嘉关中摔在地上,痛叫一声,因太过用力而胳膊抽了筋。
但他们也斩断了藤绳。
已在被往上抬的吊桥停止了上升的势头,开始往下倒,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嘭!”
巨响声中,吊桥狠狠地砸在了西洱河的南岸。
“冲啊!”
月光下,一道道身影被吊桥砸起,唐军士卒们翻身上马,冲向城门。
“关城门!关城门!”
南诏士卒万万没想到敌军已神兵天降到了龙尾关,纷纷惊呼。
“关城门啊,吐蕃人杀来了!”
“快,告诉将军,蕃军要攻龙尾关!”
“……”
庞拔古就地一滚,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来,站起身来,看了一眼身后缓缓关上的城门,扑了过去。
“快!”
只有一个字,但安嘉关中知道那是在喊他,连忙也单手从怀里拿包裹,滚向城门。
“嗖嗖嗖嗖。”
箭矢射了一地。
庞拔古不管不顾,将手中的包裹丢给安嘉关中,又摸出一个火折子。
“来。”
局势很乱,愈多箭矢向他们射来,庞拔古的手却很稳,点燃火折子,点燃引线,放好炸药包。
他得意地笑了笑。
薛白选人的时候,要求士卒们穿针引线,同时让人拿火把烧他们的屁股,庞拔古是最稳的一个。
安嘉关中就不一样了,单纯是擅长缝补而已。
放好炸药包,安嘉关中抬头看去,见帕加还在发愣。
“过来啊!”
“可……”
“功成了,走!同富贵!”
帕加大喜,纵马冲出城门,身后是与他一起狂奔的两人。
城门口,两个炸药包的引线还在滋滋作响。
引线不长,废拔古拿到以后,自己剪短了一截,放言“真汉子这么长就够了,我要的是功业!”
“放箭!”
“嗖嗖嗖嗖……”
无数箭矢袭来。
“轰!”
“轰!”
两声巨响,尘烟弥漫。
帕加的马匹受惊,他被甩在地上,只觉耳朵聋了,回头一看,眼前出现了让他无比震惊的一幕。
城门没了!
城门居然不见了,木头飞散,城门的南诏士卒吓得呆在那儿,忘了放箭。
很快,安嘉关中、庞拔古扶起帕加,继续冲向外面。
三人冲过吊桥,眼前是飞龙冲天般而来的唐军,他们连忙避到东面,冲进平野。
“哈哈哈哈。”
庞拔古就地打滚,仰在那看着天空大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