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薛白不打算让老凉、姜亥作证,且一旦他提出任何证据,反而要被李亨反咬一口。
说来,他只是个外人,没必要太过上心,摆出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就够了。元载是女婿,可以苦口婆心地劝,他才不劝。
“可敢说没有因私心而诽谤殿下?”
“我只说了我所知之事,求一个心安。”
薛白没有像元载一样被王忠嗣的气势压住,反倒显出些不耐烦来,道:“若说私心,我忙着科举入仕,不该牵扯此事。将军不信,算了便是。”
王忠嗣本有许多话要试探,见他反应如此平淡,反而意识到事情可能并没有预想中复杂。
杨党不是处心积虑离间,更像是随意伸手拉他一把,却也不强求。如此一来,薛白那些话的可信度反而稍稍高了些。
“老夫惹人嫌一回。”王忠嗣道:“可否当个和事佬……”
“不必了。”
薛白当即起身,道:“将军放心,哪怕将军拒绝国舅好意,国舅亦不会检举东宫。我冒着凶险多一句嘴,不过因与将军相交一场。如何抉择乃将军私事,与我无关,告辞。”
他态度坚决,不给王忠嗣和稀泥的机会。不与东宫划清界限,什么都不必谈。
出了王宅,他才想起原本说好了王忠嗣得胜归来要赠他一首词,今日却是忘了。
忘了就忘了吧,眼下这时候对方也没心情谈什么诗词歌赋。
至于以后?该做的都已尽力,若真没有机会,不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