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会问自己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徐臬台会被永嘉侯牵着鼻子走,而伱林藩台却不会?”
“之前下官跟殿下说过,在广东为官只有两条路,要么和光同尘,要么独善其身。”林仲谟轻声答道:“我们是选择了不同的路。”
“对吧。”朱桢接着道:“而且可以简单推断出,他徐臬台能给永嘉侯干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肯定不是一般的和光同尘,还不知捞了多少黑钱呢。”
“可以这么推断。”林仲谟点点头道。
“不过平日里徐臬台还是挺节俭的,也没听说过他收受贿赂。”
“人家能让你知道?”朱桢哈哈大笑道:“这可是洪武朝!”
“也是。”林仲谟苦笑道:“当官的谁敢露富,纯属活腻了。”
“那不就结了,所以我们下一步就该抄家、搜查,拿到他贪污的罪证。”老六两手一摊道:“只要有巨额财产不能说明来源,那他不就随你处置了?”
“……”林仲谟心说我艹,还可以这样玩?莫非皇上把贪污的标准这么低,也有这层意思在里头?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妥道:“那万一要是搜不出罪证来呢?”
“怎么会搜不出来呢?只要你想搜,一定会搜出来的!”老六瞪大眼道:“把他家的人都控制起来,搜出什么来还不是你说了算?”
“啊……”林仲谟这位道德名士登时破功,好家伙,感情不行还得栽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