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配药的水平越发高明了,药膏抹在腚上和大腿根上,清清凉凉的瞬间就舒服多了。
等二公主进来看他的时候,老六已经完全感觉不到疼了,当然裤子也提上了。
“老六,你这咋弄的?”没了外人,二公主也不叫哥了。
“还能咋弄的,从太仓骑了将近五百里的马,磨的呗。”朱桢苦笑一声,便迫不及待问道:“二妹妹,那个姑娘是谁啊?”
“咋,打听人家干啥?”二公主打量着老六,笑问道:“看上人家了?”
“不至于,我就是好奇。”老六有些扭捏道:“跟你俩这么熟,咱家亲戚?”
“算是吧。”二公主打量着自己空空的手腕道:“哎呀,好想有个漂亮的手镯啊。”
“这还不简单?”老六闻弦歌而知雅意,马上笑道:“我正好带回来一些南洋珠宝,待会儿让人给妹妹先挑。然后送去银作局,打你可心的首饰。”
“那就先谢谢六哥啦……”二公主笑容愈加灿烂,揭晓那少女的身份道:“她是四嫂的二妹妹,闺名叫……”
她故意顿一顿。
“打首饰的金子我也出了。”吃大户的就是豪气。
“叫妙清,”二公主咯咯笑道:“跟我们是手帕交呢。”
“这样啊。”朱桢也笑道:“往后两位妹妹短了什么用度,只管跟六哥开口。”
不过今天是五哥大婚前日,兄妹俩也不能总把话题放在个外人上,简单聊几句便把话题又转回到了新郎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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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吴王大婚的日子了。
皇家婚礼么,每一步都严格按照礼制来的。跟去年燕王大婚不说一模一样吧,也是如出一辙,所以没必要赘述。
简短截说,转眼到了晚上,热闹了一天的吴王府点起了红灯笼,前来道贺的宾客散去,喝醉了的朱老板也被马皇后领走了……
偌大的前厅中,只剩下诸位殿下,还在那凑一桌边喝边聊。
太子很喜欢这样的场面,又为秦王的缺席感到惋惜。“可惜少个老二。”
“二哥跟着他岳父,西征还顺利么?”久违的老四问道。
“不算顺利。”太子叹气道:“他们率军从定西出发,经过临洮,抵达河州,然后开始招抚吐蕃各部,但应者寥寥。因为吐蕃各部已经在北元豫王跟何素南普的驱使下,提前向西躲进昆仑山了。”
“这帮北元残余,都是属兔子的。”老四闻言干着急道:“一有风吹草动,不管虚实,先跑再说,个顶个的难逮。”
“那是因为,只有属兔子的才能活下来,其余跑得慢的,都已经永远不用跑了。”老三笑道。
“哈哈哈。”哥几个一阵大笑,老四又问道:“那怎么办,无功而返么?”
“前日收到卫国公和老二、文英哥的联名军报,他们已经决定继续追击了。”太子轻叹一声,这几天他一直在担心。现在老五完婚了,也可以告诉弟弟们了。
“啊?”果然,哥几个闻言,都笑不出来了。“那岂不是要追进昆仑山?!”
那可是比漠北还要恶劣的去处。据说现在六月里还到处都是冰峰,而且空气稀薄,寸草不生,到处飞沙走石,不见活物。让他们怎能不为二哥担心?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老四却热血沸腾道:“好男儿当如是!恨不能身在其中啊!”
“伱先完成你的任务吧。”三哥没好气道:“这都半年了,铁树也该开花了!弟妹的肚子有动静了么?”
“快,快了。”老四登时就泄气了。
“那就是还没有,你行不行啊,老四?”三哥登时大为不屑。
“我肯定行的!”朱棣一张黑脸涨的通红道:“父皇找人给我俩看过了,我们俩都好着呢。是南京这地方,不旺本王!”
“所以呢?”
“老五婚礼之后,我们俩就搬去凤阳老家,那里旺我。”朱棣道。
“好家伙,为造个人还真能折腾。”老三尽情取笑他。
“也不只是为了造人,父皇还命我在凤阳练兵呢。”朱棣忙争辩道:“而且这次老七老八也去,我还得像大哥教我一样教他们。”
“那你可真是辛苦了。”老三怪笑道:“不如你以后常驻凤阳,后头的弟弟都归你带如何?”
“你是咒我一直造不出人么?!”老四一拍桌子一瞪眼,本来觉着今天是弟弟大喜的日子,不想跟老三那个贱货一般见识。除非忍不住。
“我可没那么说。”老三阴阳怪气道:“可惜这事儿咱也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
“你还想帮忙?!”老四举起醋钵大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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