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自己作死怨谁啊?!”李善长恨声道:“也不想想这次北伐出动了那么多人,为什么你们中除了赵庸,一个都没捞着参加?不就是因为皇上早就怀疑你们是胡党,防范着不让你们带兵吗?现在你们,好吧,还有老夫的家丁奴仆都被带走审问,就是皇上对我们最后的警告啊!”
“太师这话,我却是不服的。”费聚闷声道:“从胡惟庸出事后到现在,整整七年了,我们都规规矩矩的,一点幺蛾子都没敢出,皇上还有什么好警告的?”
“就是,我们都老实这么久了,皇上还揪着不放,怕不是借题发挥,要兔死狗烹罢了!”陆仲亨挺着脖子道:“要是按照太师的意思,我们就只有洗净了脖子,等着皇上砍这一条路咯?”
“这不是最坏的选择,至少能保住家小。”李善长幽幽说道。
“可是我们也不想死啊!”众侯爷围着李善长,哀求不止道:“太师行行好,指条生路吧。咱们这帮淮西兄弟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剩最后这点人了。可不能没死在战场上,却被上位杀光了呀。”
“唉……”李善长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办法也不是没有,但会彻底激怒上位。”
“快说快说,现在哪还顾得了那么多了?能活命要紧。”众侯爷纷纷催促道:“反正咱们现在已经惹火了上位,再生气又能气到哪去?没区别的。”
“区别大了。”李善长摇摇头,但还是将他的主意说给众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