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吗?!”朱桢忍不住火冒三丈,四哥身负镇守大宁重任,居然敢擅离职守,这要是换了一般的军官,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一把揪住丘福的领子,愤怒的质问道:“为什么早不禀报?现在说有什么用!”
这会儿远征大军早就已经深入大漠,跟后方暂时失去联系了。
“我们王爷不让啊……”丘福脸色煞白,恐惧的不能自已。“他勒令我们必须要帮他瞒到瞒不住为止,我们也只能照办啊。”
“他让你们去死,你们也去死?!”朱桢骂道。
“那也只能去死了……”丘福苦着脸道。
“他妈的,没一个省油的灯!”朱桢一把将丘福推开,也不进去厅堂了,便直接坐在门槛上,拉着张脸寻思起来。
过一会儿,丘福又从怀里摸出封信来,奉上道:“这是我们殿下给王爷的,但他嘱咐什么时候纸里包不住火了,什么时候拿出来。”
“你倒是真听话。”朱桢冷哼一声,接过来撕开信皮,展开信纸一看,果然是四哥那笔粗豪有力的字迹。
‘老六,恁看到这信,俺已经不在大宁了,兴许在沙漠,兴许已经到了捕鱼儿海。’
‘恁是知道四哥的,俺打小的夙愿就是带兵横扫漠北,像古代名将那样饮马瀚海、勒石燕然。这回兴许是最后一战,俺高低不能错过。俺也不怪,知道你是怕俺有个闪失,可俺不能一个鞑子都没杀,就这么回去。’
‘所以俺扮作军士,跟着燕山左护卫走的,张玉丘福他们都是听俺命令行事,恁莫要怪罪。另外,恁要是太早看到这封信,帮四哥拖延几天再禀报,四哥给恁磕头了……’
看完信之后,朱桢仰面朝天,脸上竟浮现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