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人,此事,别怪王上!士族的怒火,真压不下了!老奴先告退!”
老宦官看着此时的田鼎,回想曾经田鼎意气风发,为齐国谏言出策的模样,老宦官都忍不住摇摇头。
当初把人赶出齐国,赶谁不好,偏偏是白衍!
如今整个临淄城,都因为这件事情而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是责怪、辱骂田鼎的士人,连齐王都焦头烂额,难以应对。
书房内。
田琮看着老宦官离开,随后望着一箱箱竹简,足足十五箱,那么多竹简别说看完都需要好几日,更让田琮担心的,还是这些竹简的来历,以及想也知道其中的内容。
想到这里,田琮连忙来到门外,叫来家仆。
“抬下去!”
田琮连忙让家仆把所有木箱全部都抬走。
“不必了!”
田鼎轻声说道,看着书房内,整整十五箱大木箱的竹简,怎会不知道这背后的含义,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解脱。
齐王如此明显,田鼎怎会不知!
田鼎看着眼前的书房,回想五年前,就是在这个地方,他开口命家仆,去把白衍赶出齐国。
五年后,也在这个书房内。
齐王命人把十五个大箱子,里面装满谏言他的竹简,带来这个书房交给他。
田鼎苦笑,那个少年从头到尾,都没有怪罪过他一句,可是眼下整个临淄城,都全都在怪罪他田鼎……
想到这里。
在长子田琮的目光中,田鼎叹息后,慢慢拿起木桌上的毛笔,随后摊开一卷竹简,在田琮惊恐的目光中,写了一封请辞的书信。
“去禀告齐王,田鼎之过,万般难赎,请辞后,明日田鼎便会回田氏宗庙,去与宗亲族人交代,在宗庙祖祠内看完这些竹简!”
田鼎把写好的竹简交给长子,随后似乎想要安静一会。
“父亲!”
田琮拿着竹简,看着父亲要请辞,整个人都有些惶恐不安。
一直以来,在齐国朝堂,父亲朝中顶梁,田琮眼下不是害怕父亲辞官会有人动田府,田府乃是王氏宗亲,父亲或者,便无人敢动。
真正让田琮担心的是,父亲这份请辞背后,是父亲已经打算放弃,匡扶齐国社稷!
“去吧!”
田鼎看着一脸犹豫的长子,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