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公子升不顾齐王之令,已经带着家仆,离开临淄,赶往曲阜!”
扈从来到田鼎面前禀报道。
田鼎闻言,大吃一惊,如今随着九州鼎的消息,楚国必然不可能坐视白衍占据曲阜,这时候公子升去曲阜,恐怕会有危险。
想到这里,田鼎清楚他必须也去才校
于是田鼎再次看向老妇人。
“老人家!”
田鼎开口道:“白衍归齐,乃齐国之幸!老人家莫非就不希望,白衍回母国效力,受齐人爱戴?”
外祖母听到长公子都急匆匆的去寻找自己的外孙,老眼之中,满是笑意,但面对田鼎的许诺,外祖母却依旧不赞同。
“大人先言吾外孙乃忠义之人,老妇想问,若是忠义,大人为何又让一个忠义之人,行不忠不义之事,又让我这老妇逼着自己的外孙,做一个不忠不义之人!”
外祖母反问道。
田鼎一时哑然,这时候他哪里还不清楚,老妇人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白衍回齐国。
沉默许久,想到公子升已经离开临淄,不能久留在此。
田鼎看向老妇人身旁的爱女一眼,随后无奈的看向老妇人,抬起双手,缓缓打礼,没有再坚持下去。
“今日之事,还请勿要外传!否则定有祸患!”
田鼎道,不动声色的看了老妇人身后不远处,那对夫妻一眼。
田琮也在一旁,缓缓抬起手。
外祖母看着田鼎,点点头,随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少女。
“烟儿,回去吧!”
对于非烟,外祖母心里别提有多喜欢,别提有多稀罕,早在第一次在巷外,见到外孙走向马车旁,衣着精致尊贵的女孩旁,外祖母就被女孩给惊艳到。
也在心里,生出一个念头。
让那个怯生生的女孩,做自己的外孙媳。
如今见到田鼎,外祖母心里的念头不仅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更甚。
田鼎不可能没有看出,她打心底喜欢非烟,也不可能更不知道她的念头,而从始至终,田鼎都没有用这个软肋,要挟她这个老妇人。
非烟,真的有一个好父亲。
即使田鼎地位再高,即使在传言中,提及田鼎的名字,所有人都害怕得止声,但对于田非烟,田鼎对其爱护,甚至超过让白衍回齐国。
“嗯!”
田非烟对着外祖母点点头,乖巧的来到父亲田鼎身旁,与兄长田琮对视一眼,乖乖的跟在父亲身后,离开苑。
刹那间。
随着田鼎等人离去,院子很快便安静下来,外祖母松口气之余,心里想到方才田鼎的话,那叫一个开心。
如今,齐王都日盼夜盼,盼着外孙回齐国,长公子甚至都私自赶去找外孙,这些事情日后传开,等外孙日后回来时,看看那些村民,谁还敢嘲笑外孙一句,谁还敢在外孙面前,外孙一句不是。
一想到曾经那些村民让人生气的话,那些村民嘲笑外孙的模样,外祖母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并且这股气,已经忍在心中那么多年。
“若想无祸患之忧,今日之事,切不可外传!切记!”
外祖母转过头,看到长子、长儿媳一脸恍惚,惊魂不定的模样,面色严谨的嘱咐道。
大舅父孇俣、舅母这时候方才回过神,望了望院子外,已经空荡荡毫无人影,对着母亲点点头,随后上前。
“母亲放心,定然不会乱,可,可,白衍是……衍儿?”
孇俣一脸错愕,看向母亲,一脸茫然。
眼下孇谷实在是不敢相信……
“方才你们二人,不是都已经听到田鼎之言?”
外祖母没好气的看向长子,若非田鼎突然到来,她根本不打算让长子知道这件事情,长子与儿媳,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她倒也不是担心什么。
而是害怕他们知道消息后,万一那一,一丝心软,告诉女儿一家。
“母亲,那叫田大人,母亲切不可怎直呼其名讳……”
孇俣听到母亲的话,被吓一大跳,连忙看向大门,满是冷汗。
方才那可是田鼎,齐国王室宗亲,齐国大夫,权利更是不在齐相之下,母亲怎可称呼田鼎的姓名。
“吾外孙还是秦国将军!没听到齐王都盼着吾外孙回齐国?”
外祖母没好气的道,随即懒得理会长子。
“这……母亲!”
孇俣一脸错愕,回过神后满是苦笑。
此刻,孇俣都还难以从衍儿是白衍的事情中,缓过神来,不过眼下孇俣倒是想起一件事。
“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