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
在白氏府邸之郑
白裕正在书房内,安静享受着炭火,一边看着竹简。
白裕的妻子鲁氏,在一旁给白裕弄着冬季的水果,白裕的儿女白鸣、白媱叽叽喳喳的在白裕身旁个不停。
突然外面丝许动静。
白裕有些疑惑,毕竟这是在家中,这气,怎么会有这般动静。
这时候。
伴随脚步声,书房门缓缓打开,在白裕、鲁氏,还有白鸣、白媱的注视下,一名下人带着一个少年进入书房。
当看见那少年的模样。
白裕有着瞬间的意外,但随后,便是满脸喜色。
“白衍,拜见叔父!”
白衍见到白裕,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别看他与白裕,并非有血缘关系。
但白裕对他而言,亦如长辈。
军中相处的感情,昔日的照顾,也是为何会来到白氏的原因。
“你子!”
白裕一脸喜悦,伸手示意白衍上前:“过来入座!”
“何时过来的,你子也不让人知会一声!”
白裕看到白衍,心中别提多开心,话间,把桌子上方才的果子,全部都丢到一旁,把木桌空出来,好给白衍喝茶用。
回到府邸,了解当初白衍来到白府的经过之后,白裕愈发清楚,为何当初白衍那般抗拒来白氏。
眼下他也明白。
少年还来白氏,除了做样子之外,更多的,恐怕还是看望他。
否则以白衍的心性,他敢保证,白衍这子绝对会早上来拜访,随后有要事,不会在白氏居住。
想到这里。
白裕心中倒是颇为受用,至少他没看错,白衍内敛,不喜言表,但却是一个重情义之人。
或许这也是为何在他中毒之后,铁骑将士都愿意追随白衍。
“见过叔母!”
白衍对着鲁氏拱手打礼。
鲁氏连忙还礼,她当初见过白衍一面,而这段时日,更是在白裕口中听过无数遍这少年。
可以,在白裕的话语之中,对于这个少年,她心里也有一个清楚的认知。
“白鸣,见过堂兄!”
“白媱,见过堂兄!
白鸣、白媱对着白衍打礼,也把位置腾出来。
白衍点头还礼。
礼毕之后,白衍感受着书房内的温度怡人,看着白裕有妻子伺候,儿女陪伴,还有远超一般官员的岁俸。
比起在军中领兵,在沙场出生入死。
这种生活,着实让人羡慕。
“叔父在家,可是格外惬意。”
白衍上前,跪坐之后,带着笑意,轻声道。
看着白裕,上次交谈,还是在负黍之时。
那时候的白裕一脸苍白。
眼下再次看到白裕,白裕的气色已经如同正常人。
白衍此刻,也感到开心。
“惬意?”
白裕没好气笑起来,随后摇头。
虽在府邸之中,可以安心享乐,与妻儿幼女一起,但时间一久,就感觉实在无趣,不如在军中带兵实在。
更何况,在这白氏之中,根本找不出一些熟悉领兵伐战的人。
“等你子体会过后,便知道有多难受。听,你子如今爵位可是五大夫?”
白裕看着白衍,轻声叹息,而到后面之时,眼中满是感慨,惊叹。
五大夫!
白裕不敢想象,当初在他昏迷之前,白衍不过是一名大夫。
如今一转眼,昔日军中的那个少年,已是秦国五大夫!
虽然他没有亲眼看见,但他想想就知道,这一路上,白衍的经历,绝非三言两语,就可概括。
当初他回秦国之前,曾短暂醒来,那时候司马兴就告诉他,在他昏迷之后,白衍独自一人,抗住了压力,带着铁骑大军去立功。
“立了一些军功!”
白衍听着白裕的询问,轻轻点头。
白衍想到什么,脸上带着笑意,从怀中掏出一枚印章,放在桌子上。
书房内。
白裕见到印章,顿时一脸错愕,瞧着印章那熟悉的模样,他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枚印章!
“子倒是期盼能有一日,可以在家中享乐,无忧无虑。”
白衍对着白裕道。
对于白裕口中的难受,白衍不置可否。
他不远千里,孤身从齐国来到 -->>